“噗滋……”
一个……
“咔嚓……”
两个……
“滋啦……”
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十个……
十五个……
二十个……
哎？好像数错了……不过算了…………
微皱眉头，已经被喷涌的鲜血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刺激得有些麻木的男人没有丝毫要放缓速度的样子。
杀掉面前所有人……
此刻，真正化身鬼人的再不斩脑海中只有……也只能有这一个想法…………
尽管双臂已被女人彻底废掉，但对付眼前这些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的废物们……似乎真的只用嘴中的苦无就足够了……
“啊……！！……”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伴随而来的……还有肌肉被硬生生割裂的可怕声音……
“怪……怪物！！！……”
亲眼看到那个失去双臂的恶鬼瞬间杀入重围，越来越多的家伙开始了退缩和犹豫。甚至连武士们紧握长刀的双手也开始了不自觉的颤抖。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废人该有的气势！！！不，根本不像人类该有的气势……
男人身后凝结的猩红查克拉实体在众人眼中开始愈发狰狞可怖。
“混账，一群废物，赶紧，赶紧给我拦住他，拦住这个疯子！！！…………”
明显没有料到已经近乎残废的再不斩竟然还有这种令人感到窒息的战斗力，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会被杀死，双腿不自觉一软，卡多开始了他野狗般的吼叫：
“快点啊！你们一群废物！！别告诉我一百多个人杀不掉一个残废！！！……”
“噗滋……”
“咯咯……已经晚了……”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
墨镜因为巨大的冲击悄然落下，看着那把直插自己心脏的锐利苦无，卡多那双没有光泽的小眼睛中……除了惊恐……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么快？…………”
“咯咯……”
快到根本无法反应，心脏被这饱含愤怒的致命一击彻底粉碎，一阵天旋地转的无力感瞬间袭来，卡多终于控制不住跪在了地上。
而他的正前方，少女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安静地睡着。
见自己的雇主再没有生还的希望，余下的武士们十分识趣地退到一旁，但武士刀的刀锋却寸刻不离地指向男人的咽喉……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恶鬼的笑声仿佛能震慑人的心灵。
众人纷纷眉头紧锁，一面后退一面自觉地将二人围在了包围圈的正中央。面对这只不死不休的恶鬼，再没有哪个不要命的傻子敢去上前插手了……
“乖乖去死吧……卡多……”
男人又将嘴中的苦无用力进了进，直到最后连苦无的尾部都彻底进入那个畜生的心脏后，再不斩才再度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畜生，和我这个恶鬼一起死的感觉如何啊？……”
“你……”
已经无力再多说一句话，卡多伸出颤抖的右手想要捂住心脏的伤口。
但根本无济于事。
血仍像不要命一样从这个混账的身体中一再涌出。
“可恶……你这浑蛋……”
不知道用哪里来的力量，卡多竟然一把抓住了再不斩的脖子。
“那么想见那个小贱货的话，就自己一个人下去见她啊……”
“你……”
缠满绷带的大手一把袭来，不仅是卡多，就连卡卡西也吓了一跳。
我明明已经确定把他的肘骨彻底挑断了啊？怎么可能……
对男人自始至终都一脸冷漠的脸女人在此刻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升起。
桃地再不斩……
将护额拉得不能再低，没有说话，卡卡西沉默着低下了头。
“唔……你……你想干什么？……”
脑袋被那只大手活生生钳住，卡多终于放下了所有的嚣张，那双原本充满奸诈的小眼睛中，除了惊恐……再没有一丝其他任何情绪。
“你才是贱货！！！！……”
男人的面目显得更加狰狞。
“真遗憾……我并没有打算要和白去一个地方……毕竟，像她那样的天使一定会去天堂……而我这个杀人无数的恶鬼……”
猛一用力。
“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咔嚓……”
“当然是要和你这个同样害人无数的畜生……一起去地狱啊……哈哈哈……”
捏碎了……硬生生用手捏碎了一个人的脑袋！！！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终于……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家伙直接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至于其他人……也无不被这种血腥可怖的场面给吓到了痴呆。
在那一天。
雾隐鬼人，桃地再不斩。
为了给一位名为白的女孩报仇……化身成为了一头只会屠戮的修罗。
这个地方的人们……会这样把这个恶鬼与天使的故事一代代传下去吗？
呵呵，应该不会吧……
这样想着的再不斩忽然微微笑了。
完成自己该做的一切后，连甩去右手上恶心的脑浆和浓血都来不及，本该早已死去的男人在此刻终于无力仰面倒在了地上。
“请让我一直跟在您的身边，再不斩先生……”
白……
视线开始模糊，男人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白衣黑发的可爱少女，于依旧阴沉黑暗的天空中，女孩再一次露出了她招牌的温柔微笑。
他颤抖地伸出了双手，想要最后用力抓住。
呼啦……
有些意外地抓空了呢……
再不斩紧皱的眉头终于在此刻舒展开来。
要说永别了呢……白……一路走来，真是多谢你了……还有……对不起…………
缠满绷带的手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彻底垂下了……
……………………
“看好了，鸣人，那是一个努力活下去的男人最后的尊严……”
“……嗯……”
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再揪出鼻涕和眼泪的少年却在转头的一瞬间再也……再也忍不住了……
“佐……佐助！！！！……”
“干什么这么看我啊……搞得我要死了一样……”
已经被老人轻轻扶起，嘴角上却还带着淡淡血渍的女孩第一次冲已经哭成白痴的家伙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你这个笨蛋吊车尾……”
“佐助酱！”
见到女孩并没有生命危险的卡卡西小姐终于也长舒了一口气。
毕竟，她可是答应过那个家伙不会再丢下同伴的，如果真的在带领这些小家伙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就永远失去他们……估计他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吧……当然，就算他原谅，卡卡西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已经失去过太多次了，绝对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佐助！”
一把抹掉脸上的鼻涕，睫毛上还沾着不少眼泪的小刺猬不顾一切冲到了女孩的身前。
但因为又不敢随便抱上去，所以鸣人只能在佐助面前一个劲地用张牙舞爪来才表达自己发自内心的开心，不得不说，这幅一如既往的傻瓜模样倒让还在受伤的女孩多少有些想笑。
“鸣人，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呢……”
“她……”
本来手舞足蹈的小刺猬在听到女孩的问题后一瞬间便蔫了下来。
“她……已经死了……”
“死了？”
佐助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细眉。
“是被你杀掉的吗？”
“不，我没有那么厉害……白她是为了保护再不斩才会被卡卡西老师给……”
小刺猬额的声音越来越弱，以至于到最后女孩连听都听不到了。
“原来如此……难怪……看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杀掉我们……否则我现在不可能还在这里和你说话……”
‘白不只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们才决心要战斗至此的……她就是个傻瓜一样的滥好人！！…………’
终于彻底明白了男人的话，鸣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却又有些抑制不住的冲动了……
是啊……那个家伙……
实在控制不住身体，少年又开始了抽涕。
真的就只是个善良得有点儿过头的大傻瓜！！！
太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就连达兹纳那双浑浊无比的老眼在此刻都有些湿润，看着眼前的两小只，自凯沙离开后，老人第一次从心底里滋生出了名为开心的情绪。
鸣人……佐助……孩子们，谢谢你们…………
头发花白的老人用两人都察觉不到的细微动作朝他们小小鞠了一躬。
谢谢你们拯救了这个国家…………
……………………
“喂，你们看，那个疯子好像已经死了……”
“好像真的哎，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那么……”
眼见唯一的顾虑已经消除，余下的数十只恶狗又露出了他们本来的恶心面目。
几十只贪婪可憎的灰色瞳孔瞬间又对上了早已疲惫不堪的卡卡西一众人。
“哼，该死的忍者，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了这么个人傻钱多的雇主，现在竟然就这样被你们给杀了……你们非死不可！！！”
刚才战斗时远远躲在最后所以逃过一劫的独眼武士此刻竟又拨开众人，对着力竭的卡卡西缓缓拔出了他的随身佩刀。
“不仅如此，杀了你们之后，我们还会一举摧毁这个破镇子，什么值钱就抢什么！！！……”
“对！！”
“就是就是！！”
“你们死定了，混账忍者们！！！”
独眼武士的一番话无疑燃尽了这群恶狗们最后那点儿仅存的人性。此刻，数十只狂吠的野兽纷纷对着面前的老人和孩子拔出了手中的武器。
没有任何犹豫，达兹纳下意识地弯腰护住了受伤的女孩，同时将还未从悲伤中完全缓过的小刺猬一把拉到了身后。
“大叔……”
眼神中重新恢复了坚定，胡乱用手抹去中还未留下的泪水，那个总是满腔热血，永远乐观坚强的漩涡鸣人回来了。
而一旁的银发女人则微微皱起了她好看的细眉。
试图用自己凶恶的小眼神吓退对面的鸣人也不顾身旁少女略显不满的目光再次一把挡在了她的身前。
“卡卡西老师！！”
面对愈发接近的武士们，少年却没有一丝要退缩的样子。此刻，这个小家伙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勇敢二字。
“有一下子就能解决掉这些人的忍术吗？”
“没有……”
双手支撑着努力站起，虽看似轻松实际上早已虚弱不堪的卡卡西流下了几滴冷汗。
“雷切，忍犬召唤术，再加上写轮眼……我的查克拉早就透支了，现在这种情况没有直接倒下已经很不错了……”
“可恶……”
咬紧牙关，鸣人看向恶狗群的眼神却似乎更加坚定了一些。
“吊车尾，你不用逞强的……”
不知为何，即使面对死亡都无比冷静的佐助此刻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害怕。
一种对失去的害怕。
“赶紧逃跑吧……我现在这种状态已经没办法再保护你了……”
女孩轻轻摇了摇头。
美丽的瞳孔正巧对上了少年的双眼。
“不管怎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用管我了，你们快跑吧……”
……
“那也要看是怎样的活下去，如果是靠抛弃同伴来苟且偷生的话……”
熟悉的傻笑。
“抱歉，我实在做不到……”
……
没有愤怒，没有反驳，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语言，佐助酱轻轻叹了口气。
还真是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啊……
“我也不会再逃了……”
向前一步跨到少年身前，努力想要将自己的老腰挺得更直些的达兹纳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无论接下来是什么，孩子们，我都会和你们一起面对的……”
“不止你，还有我们呢，爸爸……”
！！！！！
惊讶地回过头，不知何时，全副武装的村民们已站在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大桥上，而在众人的正中央，津奈美一脸倔强地插着腰，而她的身旁，则是头戴斗笠紧握弩箭的基奇。
“津奈美，你……”
老人的眼神中同时流露出了惊讶和欣慰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你们这些家伙给我听好了！要是再敢来这个国家的话！我们就会动用整座岛上的武力，让你们有来无回！！！”
本来十分温柔的声音此刻在鸣人听来也有了一种莫名的威严。
狂吠着前进中的恶犬们先是一愣。
望着几十倍于自己这边的人数，本来疯狂叫嚣着的家伙们不禁开始了犹豫。
“哼，就凭你们？人多又怎么样？敢拦我们试……”
“滋啦……”
没等瓦拉卓叫嚣完，一支锐利的弩箭已经刺破了他的心脏。
“你……你们……”
独眼龙带着不甘的眼神倒下了。
这个欺软怕硬了一辈子的可笑武士，也许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结局是被一名小国中普通的村民用再普通不过的弩箭杀死。
“现在，还有谁想继续前进？……”
没有收回手中的弓弩，被斗笠的阴影映照得有些吓人的基奇缓缓挥了挥手。
身后所有村民一齐掏出了各自的锄头和镰刀。
也许有些简陋，但单论威力的话和锋利的刀剑没有差别，都绝对足以至那些还是血肉之躯的畜生于死地。
瞥瞥地上还留有余温的尸体，恶狗们流下了冷汗，甚至有几个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该我们上了！！”
“大家，一起上啊！！”
“把这些家伙彻底赶出小岛！！”
“让他们永远不敢再踏上波之国一步！！”
忍受了已经太多太多的村民们现在终于一齐挥出了手中的武器。
因为他们也终于明白了，一味忍受的话……只会让失去的重要东西越来越多。
只要团结起来，团结起众人的力量，他们就能靠自己的双手，守卫自己的国家。
千万不要等到再一次失去后后悔！！
这个国家已经失去了一个英雄，那这些为了波之国战斗至此的孩子们，绝对不能再将他们抛弃了！！！
“忍者们！不要害怕！！整个波之国，与你们同在！！！”
“啊啊啊，快跑了，这些家伙已经疯了！！”
知道再也无法抵御这些为国家而战，为自己而战的人们，失去主心骨也气势大减，此刻的恶犬们纷纷四散逃窜。
终于，桥面恢复了平静。
与此同时，这场笼罩了波之国岛屿整整数年之久的阴霾在此时此刻……也彻底消散了……
“万岁≧▽≦！！！！”
不知道谁先开的头，总之，这些靠自己的力量守护了国家的人们开始了尽情的欢呼。
一切，似乎全都好了起来。
…………
“看来都结束了，真好啊……”
依旧阴沉的天空下，再不斩最后一次笑了。
“嗯，结束了……”
再没有丝毫顾虑，卡卡西直接蹲在了濒死的男人身前。
“哈哈……真是痛快，自那一场考试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屠杀了！真是爽到死啊……”
“嗯……”
“哼，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还没有输给你吆！！”
“嗯……”
“喂！！你不会是在敷衍我吧？就算我快死了也一样是可怕的鬼人！！”
“嗯……”
“卡卡西，你！！！……”
“嗯？……”
“你能让我……再看一眼那个家伙的脸吗？……”
“…………嗯…………”
再没有丝毫多余的话，只是又将护额向下拉了拉，卡卡西转身轻轻抱起了少女的遗体。
“哎，这是？……”
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当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卡卡西只是沉默着将那位天使的遗体放在了恶鬼的身旁。
“雪！下雪了！！！……”
即使迟钝如鸣人也发出了惊呼。
“这种季节怎么可能会下雪呢？简直太神奇了！……”
的确，没人知道到底为什么。
可这种神秘的六边形棱状晶体还是静静地为地上的两人穿上了一身薄薄的白色嫁衣。
“谢谢你，卡卡西……”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女人道谢后，然后缓缓挪动脑袋，再不斩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端详起了少女的脸蛋。
真美啊……为什么我之前一直没有发现呢？……
白，一直以来你都默默陪在我身边，最后的时刻，我也要在你身边……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能和你去一个地方啊……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纷乱的世界，我们没有忍者的身份……都可以各自按照想要的活法而生活……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真想和你永远……永远……
缠满绷带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冰凉但柔软的小手。
微笑着歪头。
终于，恶鬼和天使都离开了这个充满污浊的人间。
雪，似乎下得更大了一些呢……
………………………………
三日后……
“是吗，再不斩和白的坟墓已经安顿在这里了……这样也好，就让他们两个一生都在逃亡的家伙死后在这个安稳的地方相聚吧……”
神情复杂地说完后，卡卡西看向了前来送行的父女俩。
“大桥已经完工，建造师也安然无恙，本次任务圆满完成，一切都已安排妥当……那就，再会吧……”
虽然眼神中多少流露出了些许不舍，可达兹纳和津奈美都十分清楚，他们，该回去了。
“卡卡西老师，真的不在这里再多待几天吗？镇子里可是有好多人想要感谢你们呢……”
“不用了，津奈美……”
即使戴着面罩也能被旁人一眼看出在微笑，摸了摸身旁两小只毛茸茸的小脑袋，卡卡西温柔地开口了：
“经过这几天的休养我的查克拉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这两个小家伙的伤也好地七七八八了，是时候该回村子复命了，毕竟一开始这只是个C级任务，耽误了这么多天，三代大人也肯定很着急……”
“唔……那就没办法了，真是可惜呢……”
津奈美嘟起了嘴。
“本来大家还想着等你恢复后办一个大派对呢……没想到走的这么突然……”
“呃……派对什么的就不用了吧……身为忍者是不能够太过放松的……”
“可是……”
“好了，津奈美……”
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最后，老人还是满脸慈祥地笑了。
“这是身为忍者的任务，不要让卡卡西这家伙为难了……不过……”
达兹纳也低头看向了略显不舍的两小只。
“欢迎你们随时过来玩……”
“放心吧！爷爷，一定会的！！”
“哼╯^╰……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考虑的……”
“那就再见了……”
不知何时又自顾自地掏出了小粉书，卡卡西小姐迅速恢复了平时的死鱼眼。
不过，即使是死鱼眼，也依旧让人安心呢……
“再见了！津奈美姐姐！脾气臭的爷爷！记得替我向村子里的大家告别！！”
“哼～……再见……
三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前来送行的微风似乎晚了一点儿，只能淘气地吹起了老人略显花白的头发和胡须。
嗯……再见了，鸣人，佐助……
背着双手，为了看清小家伙的最后一点背影，老人不得不再次费力地挺起了腰。
鸣人，你那个一开始听起来很不靠谱的火影梦想……现在在我看来……似乎有些可能性了呢……
“对了，爸爸，说起来，我们还没给大桥取名字呢吧……”
“好像是啊……”
“哎，我想到了一个好名字！”
“奥？什么名字，说来听听……”
“就叫它‘鸣人大桥’吧！怎么样！！”
鸣人……大桥……吗？……
微微扬起嘴角。
“听起来……不错嘛……”
……
…………
………………
……………………
…………………………
(波之国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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